刚涂完色的画连同架子一起被挪去了阴凉处,沈净慈跪坐在纯色羊毛地毯上,嘴里衔着半截碎冰冰,画笔落在明暗交界处。
暖阳下更衬人纤细柔软,瓷白的小脸上漾开绯色,长发垂落腰间,青涩惬意。
酥宝睡得浅,被沈临宴开门又关门的窸窣声响吵醒,在窝里蹭着发出嘤嘤声。
作乱的小姑娘抬头往响动处看,日光下人显出懒倦,叫人时也温吞“哥哥。”
一双月牙眼生来会讲故事,漂亮无辜。
可沈临宴不理会这些,也不在意地毯被泼上各色的水彩,只看着那些空掉的冰糕盒,皱眉。
沈净慈捏着画笔,细白的脖颈微扬,包裹在光影里愈显纤弱,唯有咬碎冰渣的声音,半分不犹豫。
沈临宴被气笑,挑空地坐下:“我是管不了你。”
说着,好整以暇将手中红绿撞色的无纺布保温袋放在身前。
距离近,沈净慈很容易看清了保温袋上印着文记糖水铺几个小字,咽冰水的速度逐渐慢下来。
沈临宴抬了抬下巴:“想说什么?”
可她没有什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