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淡淡的冷木香,干净清冽。
约莫是前年的冬至日,沈净慈病后初愈的第一个清晨,楚格大雪。
反复高烧后难得的清明,素色的纱帘外是纯粹的白,碎琼乱玉压枝头落满地。
沈净慈下意识推开通往阳台的折叠门,几乎是一瞬间,便有凉风送来些清透冷冽的松林香。
小镇还陷在美梦中,寂然无声,远处的雪山笼在白茫茫的雾气中,隐隐约约,松林连成片皆覆白衣,她近乎贪婪地将自己置于这片寂静中,去嗅转瞬即逝的木香。
首到羸弱单薄的身体蓦然间被收进那个带着暖意的怀抱里,沈净慈扭头,未及踏足冰雪天,折叠门便被关上。
易之未置一词,将人塞回一旁的大床上,眉眼间有很深的倦色,抬手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烧退了。
沈净慈似乎觉得新奇,被人用雪白的薄被藏在大床里时还不安稳,抓住那只手,眼睛里含着朦胧的水光,嗓音沙哑:“味道。”
“嗯?”
易之不解。
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