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是就是这事让我胃里翻江倒海,好不容易睡着了之后却在凌晨三点又从梦中惊醒):我全部的努力——所有又臭又长的周末加班也好,半夜的电话会议也好——可能都是白花力气。
如果格罗斯的老板否决了我的广告案——如果我擦的香水不合他的意,或者文案里某个花哨的形容词触动了他的神经——成千上万的代理费就会哗啦啦地从我的指缝里溜掉。
曾经有一次,一位拥有连锁豪华酒店的日本大亨听了一场棒得不得了的广告案报告后,只哼了一声就毙掉了它。
该创意花了两个月时间,由我们公司的总裁亲自坐镇监制——这里说的可是那种会得广告奖、会让每个人兴奋地评头论足的创意。
他的助理开心地为我们解释大亨的行为:“他不喜欢蓝色。”
结果就是这样,再没有机会把广告案的颜色调换掉。
现场只剩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广告公司高管挤成一团,就像一群被赶到出口的绵羊:现在他们说“konnichi-wa!”的本事再也用不上了。
我又从书桌抽屉里翻出一片秘藏的雅维吞下(多娜可不知道我藏了这些东西),一边用一只手揉脖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