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快活的、好相处的婴儿,经常笑,即使是在街道尽头的希腊老奶奶把我的玫瑰色脸颊捏得更加红润的时候。
相反,在生命中最开始的12个月里,亚历克斯长得又秃又瘦,仿佛一只被拔了毛的小鸡仔。
她还得了严重的婴儿粉刺,有疝气,害怕陌生人,而且她的哭声—这是爸爸说的,他一想起来还瑟瑟发抖——“能把蝙蝠吓疯”。
我己经记不起来生命中第一年的感觉,那个时候我会吸引人们的目光,他们口气温柔地哄我,为我的大眼睛和好看的笑容欢呼,他们对我满口称赞,而亚历克斯则在哭号,把吃下去的早餐吐出来。
可是从我们的第一个生日开始,我家的家庭相册就开始讲述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亚历克斯的疝气、粉刺还有羞涩统统消失了,尽管我们的眼睛在出生时是相似的海军蓝,但我越长大它却越接近泥巴样的褐色,而她的眼睛则越变越浅,越来越轻盈,最后变成了阳光滤过加勒比海时的一抹阴影。
她长了一些必要的体重,尽管一首保持着骨架娇小的精致模样;一头头发长得比格林童话里的莴苣姑娘还要快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