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我看见曼特的褐色眼睛。
“谢谢。”
我含糊不清地说。
曼特站在月台上,一双手揣在衣兜里,看着我乘坐的火车隆隆地开出宾州车站。
正赶上早晨疯狂的交通高峰期,喧闹着经过他身边的人群几乎把他淹没,但他一动不动,身穿牛仔裤和红色的羊毛外套。
我己经告诉他可以自己打一辆出租车到车站,但他坚持要亲眼看到我上车。
我上火车时他在我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现在我刚刚打开。
“提供精神援助,收费五毛。”
在一幅自画像旁边,他写道。
这幅素描里他穿着“露茜”的靴子,戴一顶贝雷帽,抽着小雪茄烟。
“随时打电话给我。”
他还写道,“我会想你,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