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通勤的人们渐渐换成了外出约会的情侣们,还有一群群吵闹着去酒吧的人和去剧院看戏的游客。
“嘿,宝贝!”当一个瘦削的金发男人突然朝我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时,我感觉自己己经走了好几个小时。
他举起手,好像那是一个停止标志。
我瞪着他,仿佛他说的是梵文。
他穿着西服,但是衣领己经破烂,右脚的鞋还没了鞋带。
“想喝一杯吗”他问。
他的黄牙看起来像是属于另外一个人,比他要老得多的人。
当他微笑时,我注意到他的门牙戳了出来,像是小小的獠牙。
“还是你想来点别的”他冷笑着,表情一下子从友好变成了愤怒,就像硬币翻了个面。
我西下张望着。
我不认识这个街区。
一只瘦瘦的狗在嗅着一个垃圾罐,周围商店的店面都包着黑色的栅栏门,上面有一些杂乱的涂鸦。
我没有感觉到害怕或者愤怒;除了深入骨髓的寒冷,我什么也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