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汐教他习武，保护自己。

他也了解到外面是怎样的。

“我也可以去外面吗？”小小的澹台衍，依赖地靠在元汐身边，眨巴着眼睛问。

他看到元汐对他笑，那笑容里，有鼓励和支持。

“只要你想，就没有什么做不到。”

澹台衍仰着脑袋：“那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

闻，元汐滞愣了一瞬。

她看着澹台衍，眼神温柔，却也含着歉疚。

“我不能带你走。”

紧接着，澹台衍眸中的希望化为乌有。

他立马坐直了身体，低着头，可怜巴巴地自语。

“你也会丢下我是嘛......”

元汐看着他，便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儿子——那个出生没多久，就被她丢下的儿子。

那孩子和澹台衍差不多大，不晓得齐皇有没有为他找个好母亲，不知道，他在宫中是否安好。

元汐一把抱住澹台衍。

“对不起。”

澹台衍僵硬了一瞬。

随后他颇为享受地眯起眼，靠在元汐怀中。

就连娘亲都不曾这样抱过他。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后来他才知道，元汐有个儿子。

那个孩子在南齐宫中。

他羡慕元汐说起那孩子时、眼中流露出的爱意与自豪。

“......阿煜他已经上书房了，他实在天真，说什么‘若天下归一，则天下无战’。他父亲还夸他说得好，也不怕把他惯坏了......”

元汐滔滔不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澹台衍认真地问：“只要天下归一，大家都能做朋友，不再互相伤害了吗？”

元妃抿唇一笑。

“你怎么也听进去了？不过是孩子的戏罢了。

“不过，我看你和阿煜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如果哪天你们能够相识的话......”

澹台衍颇为期待，眼睛放出亮光，用力点头。

“嗯嗯！我也想和元姐姐的儿子做朋友！”

元姐姐这样好，她的儿子一定也很好，会愿意跟他玩的。

做他的朋友，他会真心相待，不管朋友想要什么，他都会竭尽所能地满足！

元汐听到这话，只当是孩子的天真稚。

“真的什么都能满足？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

澹台衍无比严肃。

“没错！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我也要给朋友摘！”

冥冥中皆有定数。

澹台衍儿时一，付出性命的代价，终究是实现了。

但当下，他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对什么都好奇。

他问：“为什么你和阿煜不在一起呢？孩子不都是跟着爹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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