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吭声,封墨明白是默许了,于是转身上楼。
走到楼梯那边时,他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偏厅吩咐道:容姨,晚上让厨房多准备些饭菜。
容姨立刻出来,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我懂的。
杨千语嘀咕:我们不在这里吃饭。
男人瞥她一眼,懒得搭理,继续上楼。
进了书房,封墨停住脚步,转回身。
杨千语跟在后面进来,一抬眸,见他冷漠严肃的脸庞,心口一紧,手搭在门把上不知该不该关门。
不关,怕等会儿吵起来甚至打起来,被孩子们听到。
关,怕等会儿吵起来甚至打起来,她连跑都来不及。
这点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小心思,被封墨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你当年瞒天过海,这几个月又把我当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的那份胆量呢
他一开口,打破了沉默,气氛反而没有那么令人恐惧了。
杨千语头一胎,脊梁挺直了,我害怕我怕什么当年你娶我是被爷爷的得,三年婚姻你不是每天都在煎熬吗离婚如你所愿,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接受前妻生的孩子
她一开口,成功把封墨的怒气全部引出。
男人瞧着她,墨色浓郁的眼眸像夜幕下翻涌的海水一般,深不见底。
原本是想有话好好说的,可实在忍不住,忍不住……
你怕我不接受,你还把女儿送来
是,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我很自私。我当时也是在赌,女儿情况危急,留在我身边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送到你哪儿去,你若肯接受,她就还有活的希望,你若不认,那她命该如此……
当时送走女儿时,她心里比谁都痛。
她不知道封墨会不会认这个从天而降的孩子。
她在赌,赌她深爱多年的男人还有一丝良心和人性,不会见死不救。
只要他肯救,以他的权势,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调集最权威的新生儿专家,用最好的药,住最好的病房。
——这不比留在她身边希望更大吗
事实证明,她赌赢了,赌对了。
这个男人还没有到冷血无情六亲不认的地步。
命该如此
封墨听着这话,想象着他放在心尖上疼了四五年的宝贝疙瘩,就被她亲妈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命该如此——压抑许久的怒火再也忍不住!
他突然转身,疾步上前,一把将女人抵到了墙上。
啊!杨千语吓得毛骨悚然,你干什么!
男人死死顶着她的肩膀,牙关紧咬,一字一字像是从齿间磨碎了挤出,杨千语!你敢把这话当着女儿的面说出来吗
说你当年生下她就抛弃不要,说你带着两个哥哥一走四五年!
他手上的力道失控,杨千语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碎了,脸色疼到发白,你疯了!放开!
我是疯了!被你气的!
明明受伤最深的是我,你有什么好气的!离婚时你跟杨采月已经出入成双了,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好事将近
我什么时候跟杨采月出入成双了
呵,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办离婚证时,你副驾驶坐着谁不是杨采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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