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顾修年龄也不算小了,可对比起那些早已经成名的名宿而,却又显得还太年幼,很多惊才绝艳的前辈引动八方瞩目的时候,在后世之人看来,却终究隔着距离。
陶宏大儒便是如此。
顾修对其的了解并不太多,虽然读过几本著作,学过一些道理,但其人如何,他也确实谈不上相熟。
云鹿先生倒是笑了笑:“不熟也好,总好过内心悲扼,感慨万千。”
顾修诧异,倒是云鹿先生已经再次说道:“那黑蛛夫人虽是妖惑众,但也确实说对了一件事。”
“陶宏大儒,确实早已经寿元无多,而且这世间认得他的人,确实没几个了。”
“他与这世间许多读书人一样,曾皓首穷经,也曾寂寂无名。他出书立传,获得大儒之名,但也在获得大儒之名那一日,先生和夫子谈了一番,此后便选择归隐山林,再不著书立传,更无只片语留下,你可知为何?”
顾修不解,摇了摇头。
“先生觉得,著书立传,劝人向善,劝人好学,劝人行君子之道,终归只是小道。”
“那何为大道?”
“适合自己的道,便是大道。”
“适合自己的……道……”顾修喃喃,心中有些震撼。
“儒家常,君子不器,意指君子之心不应像器皿那样,局限于特定用途。可先生不同,他偏偏坚持,以身成器。这个想法,曾在书院遭到很多人反对,甚至我也曾反对过。”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