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默默哭了多久,嬷嬷端着温水进来。
孟梁安听到声音,急忙抹干泪水。
嬷嬷将水在床边放下,拧干帕子,对孟梁安说:“县主,老奴来给世子擦身。”
她第一天强压下心头不舒服的感觉给沈东灼擦胸膛后,这两日都是叫嬷嬷来给沈东灼擦。
但今次,嬷嬷帕子要往沈东灼胸膛伸去时,孟梁安犹豫了下,突然说:“我来吧。”
嬷嬷愣了下。
她虽不知道孟梁安的过往,但在将军府也有好几年了,知道孟梁安厌恶与男人碰触,才不愿意亲手给世子擦身。
怎么今日却突然要自己来?
嬷嬷不敢多问,把帕子给孟梁安。
孟梁安接过帕子,深吸了几口气,才将帕子落到沈东灼胸膛,轻轻擦起来…
心头还是很不舒服。
还是很抵触。
曾经的伤害,是刻进骨子里的,她对男人身体的厌恶,不是一时半会能治愈克服的。
但她想去改变。
想去克服了。
她强忍着心头的不舒服感,努力保持手不颤抖,为沈东灼细细擦拭。
她有心克服,有心改变,接下来日日亲手为沈东灼擦胸膛。
数日下来,她对给沈东灼擦胸膛这件事,就没有那么抵触了,心头的不舒服感,也日渐在减弱。
十日后,沈东灼能翻动了。
薛神医叫孟梁安去打盆温水来,他给沈东灼拔完毒,将沈东灼上半身扶了起来,和鹿白二人把沈东灼上半身下半身的衣服一股脑儿全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