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极少穿。
也极少心甘情愿装扮起来,与他隆重过一个生日。
走进人群,副职迎了一步,他夫人先朝江夏伸手,“陆夫人寿星晚到,原来是梳妆打扮,一出场明艳惊人。”
江夏扫一眼陆靳霆。
副职夫人促狭打趣,他嘴角噙笑,眼睛浓亮,松弛又从容,关系比她预想还要好。
她握住副职夫人手,道歉晚来。
副职夫人笑,“原因我们都知道,不用你道歉,他——”
副职夫人指着陆靳霆,“已经自我检讨了。过生日只有提前,哪能延后。延后就算了,你宽容他,开宴前他还惹你生气,就该不给他脸面。”
副职跟着哈哈大笑。“靳霆脾气在北方出了名的不好,待人冷淡,还不解风情。我以前就说他结了婚,头两年必得大架小架的冷战,怎么样?应验了吧。”
副职夫人做和事佬,“应验了就得有解决办法,陆夫人年纪小,靳霆三十了,你道个歉。”
江夏假笑一顿。
陆靳霆揽上她肩膀,凝视她,“我错了,下午的事,不会再发生。”
江夏嘴角弧度维持不住,视线错开下落,才发现他没系领带,头一次时髦至极,黑丝白点的领巾,遮住脖颈伤痕。
陆靳霆单轮皮相气质,是冷硬深沉那一类,他的距离感,冷煞伤了太多人。
能在禁欲刻板中,悠闲慵懒这一点,像禁欲者柔软,让人心神迷醉。
“你脾气冷过火了。”副职夫人望见江夏闪避,“陆夫人不原谅你,该。”
江夏心中倏地一动。
副职夫人是官场摸爬滚打的人物,眼力精准,慎重谨慎,不似闲散的贵妇们无事热心肠。
她一直把握不了怎么提起去省城备婚,副职夫人乐意帮忙,又不会因为一丝怀疑干脆推辞。
此时,话赶话这幅态度,她或许可以借风使陀。
“其实,也不怪他,他这个人向来如此,我习惯了。”
江夏向前一步,牵住副职夫人手,“您之前说得对,就是我梳妆打扮耽误了时间。”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