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往前踏了半步,手腕上的疤痕在探照灯下晃得刺眼,语气里更是裹着几分着急的委屈。
这是他揣摩了无数次原主被冤枉时应该会有的神态。
见他这个反应,雷三爷倒是并不意外,像是很清楚他的脾性一般。
倒是萧泽盯着他,眼里的打量更浓。
贺知州继续演。
他的眼眶通红,脸上的愤怒和委屈根本就不似作假。
“欧少爷那晚邀请我,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与我商谈,且是关于三爷您的。
我担心他对三爷您不利,就立刻过去了。”
原主的确是因为这个原因,应的欧少爷的约。
贺知州继续道:“只不过,等我过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欧少爷是想笼络我,收买我。”
雷三爷夹着雪茄的手再次顿了顿,那烟灰簌簌地落在地上,目光却依旧沉得像潭深水:“他想收买你?”
“不错。”贺知州嗓音故意拔高了些,带着莽汉该有的粗狂,还有对欧少爷收买的不屑,“当时欧少爷许诺我,一旦他继承了掌权人的位子,就让我做他的特助,地位相当于当年的雷二爷。
可是我怎么可能背叛三爷啊?
是三爷不嫌弃我,收留了我,并让我成为这里的总教练。
这样的恩情,又岂是那欧少爷三两语就能抹杀的。”
雷三爷沉沉地看着他,雪茄的烟雾弥漫在他面前,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探究。
萧泽忽然笑了一下,温声问:“以欧少爷的性子,你若不肯成为他的人,那他势必是会想办法除去你的。
所以,当晚,你又是怎么安然无恙地从欧少爷的城堡里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