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副厂长招不招,其实已经没啥大关系了,案子已经十拿九稳了。
可郑既明哭着喊着非要见刘和平,刘和平一来,他就哆嗦着全招了。
托他厨子爹的福,他这辈子都没挨过这么久的饿,就连那三年,也没这么久不吃不喝过,这回遭老罪,差点儿没把魂儿给饿丢了。
刘和平审来审去,包括郑副厂长在内的九个人,就只承认忽悠老师傅去找王大海喝酒,偷钥匙换发霉粮食,就是死活不承认酒里下毒的事儿。
他觉得这几个人不老实,又熬了他们一晚上。可再问还是这,问不出新的了,这些人全都跟鹌鹑似的,一个个蔫头耷脑。
他就纳了闷了,那天他和振国觉得有问题的人,全都被带回来了,咋会这样呢?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那天振国陪考察团转悠的时候,他就趴在办公楼顶上,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下面那群人的一举一动,有几个人他瞧着有问题,也都带回来了。
问出来的结果,刘和平觉得不可思议,就换了点发霉的粮食,一伙人死扛了一天?这事儿,真有点不知道该咋形容了。
据郑既明说,他这么干就只是想把赵振国拉下来而已,这货一来,他这个副厂长就成了摆设,他心里不平衡,就想使点坏...他刚好有同学在省里工作,给某个领导当秘书,于是就让同学促成考察团来,想让赵振国当众出丑。
这个事儿别说刘和平不理解,赵振国也是一头雾水,心里直犯合计:原料仓库和成品仓库的事儿,难道还不是一伙人干的?有人趁乱摸鱼?跟庆叔的事儿有关系么?
赵振国拎着水瓶,给刘和平的杯子里添了水,问:“庆叔那边,有啥新动静没?”
刘和平捏了捏眉心,一脸愁容地说:
“没啊,医院那厕所,人来人往的,跟赶集似的,连个可疑的影子都没瞅见。庆叔还一直躺那儿没醒,医生说大概率醒不来了,叫啥死亡来着?哦对了,脑死亡。”
赵振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