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国同志,你在美待了不短时间,说说看,有什么收获和感想?对我们下一步的工作,有什么具体想法?宋婉清同志一个人在美国,生活、学习都还适应吧?组织上也是很关心在外同志的。”
这番话,看似关心,实则试探意味十足。
陈继民显然对赵振国在美的“突发状况”和宋婉清留学美国的原因心存疑虑,怀疑其有其他的政治或经济目的。
赵振国心中警铃微作,但面上依旧沉稳。
“感谢主任关心。婉清在哈佛一切安好,学业进展顺利,她也时常惦念着闺女。”他先化解了关于宋婉清问题的直接压力,然后才将话题引向工作,“关于下一步的工作,我初步考察了美国的市场环境和一些潜在的商业机会......”
他早有准备,阐述了组织初级产品出口、引进非敏感二手设备技术、联络海外华商等初步设想。
上辈子宝钢引入的是新日铁的技术,这辈子赵振国听说还在“货比三家”中,并未最终确定。
陈继民听着,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手指敲着桌面:
“想法不错,但要做起来,千头万绪。外汇额度紧张,出口配额需要争取,进口审批更是严格。我们这里是新单位,人手不足,经验缺乏,很多关系都需要从头建立。你有冲劲是好的,但外贸工作,讲究的是稳妥,是规矩,尤其涉及到海外关系,更要谨慎。”这番话,既点明了现实困难,也隐隐在提醒赵振国要遵守"规矩",不要擅自行动。
“我明白,主任。”赵振国点头,假装没有听出弦外之音,“一切行动听指挥,按政策办事。我会尽快熟悉情况,在您的领导下开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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