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峙从容不迫道:“本侯昨日送来许多礼,许是被人看到后乱传了去。”
秦仲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咬牙切齿道:“母亲病重,婉婉这时不宜......”
“本侯听外面传,贵府想给老夫人冲洗,本侯愿意配合。”萧峙截了他的话,蓦地抬眼看过去,本就锋锐的黑眸这会儿没有刻意伪装的温润,冷冰冰的,泛着叫人不寒而栗的光泽。
秦仲安何曾见识过这样的武安侯。
他从萧峙眼里看到一抹暴戾恣睢的杀意,好像他再敢反驳半个字,便走不出自家前厅。
二夫人吓得抖了抖,不敢看萧峙。
秦伯安夫妇虽然站在萧峙一边,此时也被他身上的杀气吓到,大夫人更是战战兢兢拉住了秦伯安的手,脑袋都快埋进他怀里。
整个前厅鸦雀无声。
萧峙审视地看着秦仲安:“秦大人觉得呢?”
秦仲安想到谢三郎已经请了自家长辈过来提亲,当即一个头两个大,到底是弱弱地抗议了句:“萧侯难不成想强娶?”
前厅更安静了。
没人敢再出声,便是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不发出声响。
所以小厮进来通传时,吓得牙齿打颤:“大、大爷,二爷,秦家两位族老来了。”
秦仲安手心里一层细密冷汗,急忙趁机往外走:“萧侯请见谅,我出去迎迎。”
“我、我也去。”二夫人步子走得很急。
秦伯安夫妇对视一眼,有点儿后悔说晚了,总不能把武安侯独自晾在这里,所以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