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夫人老糊涂了似的,坐起身对着已经合眼的“晚棠”开始絮絮叨叨。
从自己的孩子被调换说起,又说到后来如何跟晚棠相认,等她说得口干舌燥自己去倒水喝时,床榻上的“晚棠”才睁开眼,施施然盯着魏老夫人苍迈的背影看。
老夫人絮叨了一晚上。
四更天时,魏老夫人打着哈欠渐渐沉入梦乡:“母亲,相煎何太急,咱们魏家没几个小辈了。我观萧峙和棠棠都是能做大事的人,你若来了,不如把魏家藏的好东西都给他们吧。”
原本沉默不语的“晚棠”再次睁开眼,就着昏暗的光亮,盯着魏老夫人看了片刻。
“晚棠”慈祥地抚上魏老夫人的眉眼,看到睡梦中的她在蹙眉,熟练地轻轻拍她胳膊。
睡着的魏老夫人不知梦到了什么,勾着唇角呢喃一声:“母亲......”
“晚棠”正在拍她胳膊的手顿住,垂眸看向魏老夫人,这一次她睡得很香,没醒。
“晚棠”嘴角微微一勾,蹑手蹑脚地起了身。
惊春在隔壁耳房睡觉,听到动静后爬起来出去看。
“晚棠”跟她问了书房的位置,从她手里提了灯,钻进书房后便再没有出门。
魏老夫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一摸旁边没人,吓得心肝都漏了半拍。
她匆匆起身询问一圈,最后发现惊春蹲在书房外打瞌睡,这才知道晚棠在里面待着。
魏老夫人呼吸发紧:“快开门,我瞧瞧她在里面做什么。”
阿轲阿瞒打着哈欠过来,看晚棠终于不在旁边了,这才溜过去,凑到魏老夫人身边道:“老夫人放心,侯爷找人给夫人驱过邪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