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沈琛，想骂却发现喉咙发紧。沈琛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刮过她的鼻尖：“还嘴硬吗？”

罗茜猛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谁、谁嘴硬了。。。。。。”

沈琛闻，嘴角忍不住上扬，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我嘴硬，我嘴最硬了！”

温棠在南方小城的医学院附属医院落定下来时，梧桐叶正扑簌簌地落满青石板路。

她刻意选了个与北方截然不同的城市，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潮湿的桂花香，试图将过去的凛冽寒风彻底隔绝。

进修生活忙碌而规律，查房、跟诊、泡图书馆，时间被填得满满当当，偶尔在深夜梦回时，心头那点关于靳屿年的涟漪，也被她强行按捺下去。

直到某天清晨，她在实验室对着福尔马林突然干呕，胃里翻江倒海的空茫感让她猛地怔住。月经推迟的日期在脑海里连成线，记忆如潮水般倒灌回那夜——邮轮在海浪中颠簸。

“不可能。。。。。。”温棠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指尖冰凉。

怀孕六周的诊断单捏在手心，纸页边缘被攥得发皱。

医生温和的声音还在耳边：“孕期前三个月要注意休息，情绪也很重要。”

她走出医院，南方的阳光热烈得刺眼，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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