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秒,赵振国才仿佛真正消化了这个消息,他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和决断。
听说季老爷子五子两女,听王新军的意思,此番季老爷子和那个在外地工作的季老五并未牵涉其中。
到底是弃卒保帅、断尾求生,还是这两位独善其身被瞒在谷里?
儿子、女婿、手下人闯下如此滔天大祸,曾经位高权重的季老爷子,是真的丝毫不知情么?
王新军看出赵振国的疑惑,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季老大,就是他老子季老爷子亲手捆了,让人堵着嘴送到工作组手上的!人都被武装带抽的不成样子了!
季家其他被抓的人也都交代,说老爷子眼里揉不进沙子,家风极严,要是早知道他们敢干这些无法无天的事,不用别人动手,他早就亲自打断他们的腿,送给公安,清理门户了。”
赵振国听着,眉头却并未舒展,只是叹了口气,没立刻说话。
他不是天真的人,这番说辞,听起来完美,却总让人觉得太过…顺理成章。
王新军补充道:“季老爷子一直在那位办公室里,但情绪激动,几次嚷嚷着‘子不教父之过’,要求把他也一块抓进去蹲大狱…闹得挺厉害…”
赵振国:“…”他沉默着,眼神幽深。
这特么是陈年碧螺春么?
别说他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他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直觉告诉他,季家这盘棋,或许还有隐藏更深的棋子。
但他暂时压下这份疑虑,上前一步,紧紧握住王新军布满灰尘和疲惫的胳膊,声音真挚: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