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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赵振国的偏三轮摩托车载着宋婉清,突突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经历了下午那场风波,此刻的宁静显得格外珍贵。
宋婉清坐在车斗里,一只手搂着安静下来的小红,另一只手则不自觉地抓着赵振国的衣角。
眼看再拐一个弯就到自家院门口了,赵振国放缓了车速,刹住了车。
他家门前,竟蜷缩着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中年妇女,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头发凌乱,身形瘦削。
她蹲在地上,双臂紧紧抱着自己,脑袋深埋在膝盖里,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无声地哭泣。
听到摩托车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来——那是一张被焦虑和恐惧彻底侵蚀的脸,眼眶红肿,面色灰败。
她的目光与赵振国疑惑的眼神对上,愣了一瞬,随即像是被电击般猛地弹了起来,踉跄着扑了过来。
“赵同志!赵振国同志!你可回来了!呜呜呜......”女人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绝望的哭腔,不由分说就扑倒在车边,一把死死抱住了赵振国的裤腿,力气大得惊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