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赵......赵爷!饶命!赵爷!是我!是我是我!”
包打听趁着赵振国愣神的功夫,赶紧挣脱开,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气,脸上又是后怕又是尴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您手劲儿可真大......差点就见了阎王爷......”
赵振国看着瘫坐在地的包打听,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他被放出来了?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跟踪自己?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赵振国蹲下身,盯着包打听,一字一顿地问道:“包哥!你......你被放出来了?你怎么在这儿?”
包打听咳完了,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涨红。
他靠在斑驳的砖墙上,喘了几口粗气,颤巍巍地从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劳动布上衣内兜里,掏出一个用手帕紧紧包着的东西。
小心翼翼地摊开,里面露出的,正是赵振国当初给他的那厚厚一沓定金,一张不少。
“振国兄弟,”包打听将钱往前递了递,“他们......把我放出来了,说是证据不足,但后面还得随叫随到,配合调查。”
他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的笑,眼神里已经没了往日那种市井的精明和油滑,只剩下后怕和一种被彻底打掉了心气的颓唐。
“我准备回冀省老家了。”他叹了口气,望着胡同口那点残存的夕阳,“房子这营生,风险太大,我是不敢再沾了,彻底不干了。你那几套房子的事儿,现在风声这么紧,上头管得跟铁桶似的,肯定也黄了,买不了了。”
他把钱塞到赵振国手里:“这钱,你收好......物归原主。”
“我听人说,”包打听见赵振国不说话,又补充道,语气带着感激,“说是......是你的关系,在上面说了话,我才能这么早出来,没吃太多苦头。振国兄弟,我......我谢谢你,真谢谢你......”
赵振国接过钱,又放回包打听手里,语气出乎意料的平和:“包哥,这钱,你先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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