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志同道合

远处街灯成斑点状，指引他们回程的道路。

坐回车内，他轻声问：“有必要去你的公寓楼上再讨论吗？还是车上就说？”

她想了想还是说：“车上先谈吧，到家我就想休息。”

他点头，把车开上主干道，一边熟练掌控方向，一边简要述说那家北美运输商的主要报价。他认定若一次性打包多件艺术品且走专线包机，成本其实更合算，还能减少中途损坏或丢失风险。

乔茵频频点头认同，做了几个戳要点备注。

说着说着，车子已抵达她公寓楼下。

夜空下一切显得祥和，不见喧闹。

她临下车前，又叮嘱：“明日把那份运输商合同比对一下，若无差错，尽快定下来。我也好与基金会同步清单。”

对方应答：“好，你先回去歇息。”

两人目光交汇那刻，皆觉得彼此都在为画廊、为未来全情付出，心下莫名生出一道默契。

目送她进楼，他才缓缓驱车离开。

公寓楼道里，灯光平实，脚步声回荡在狭窄空间。

她在沉思，长久以来自己都不曾把“爱情”当话题，现在或许正与那名优秀且细致的男人处于一点点靠近的状态。

可当前事业为先，不会急于给这段“暧昧协作”下定义。

折腾一整天后，回到房间只想倒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