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田昕苦笑着低声说道,“哪有那么容易……”
与此同时,韩岳办公室。
“呯”的一声,穆风重重地将两掌拍在桌上,俯身在韩岳面前,“韩岳,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个我认识的不可一世的大混蛋死哪里去了?!既然你心里还有她,那就去追啊,像个男人一样行不行?别这么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看着我就来气!”
韩岳的眸子闪了闪。穆风趁机接着说道,“既然你现在都已经把她签下来了,还犹豫什么,田昕心里要是没有你,凭她那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能这么干脆地跟你签约?”
穆风的话提醒了韩岳什么,他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穆风送了口气,转身随意地坐上韩岳地办公桌,“就是嘛,不过是被甩了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
穆风接到韩岳刀子般锋利的眼神,讪讪地住了嘴,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摸了摸鼻子,暗自腹诽这家伙的过河拆桥。
韩岳伸手拨了内线电话,和秘书交代了一些东西,起身拿起外套就要出去。
“哎哎,你去哪儿啊?”
“你好,田昕小姐吗?”
韩岳淡着一张俊脸,看着眼前四十岁上下的女人和她通着电话。
田昕坐在橡木的吧台前,视线远远地投向台上深情迷醉贝斯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透明的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淡淡地应了一声。
女人看了一眼面前外貌极为出众的男人一眼,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是这样,田昕小姐,你在关心花园的那套别墅由于前主人是个侨民,办房的手续上有一些问题,我们可能要收回你那幢别墅的居住权。”
田昕闻动作微微一顿,她在关心花园的那幢别墅就是她刚刚上午在卖力打扫的那幢,即她用第一笔演唱会的薪资购入的那一套房子。对她而,那幢别墅意味着太多太多……
田昕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镇定地回答道,“你好,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如果是有相关权利上的纠纷,请你给我的工作室发送具有法律效应的相关文件。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挂了。”说完,不等电话那头的女人回话,“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女人面露尴尬地看着韩岳,韩岳意料之中地点点头,整了整西装外套,起身,就大步向外走去。
田昕皱起秀气的眉头,伸手拨通了林准的电话,声音里不复刚刚的沉静,露出些许慌乱,“喂,林准,刚刚有个人自称是地产局的人给我打电话,说是关心花园那幢别墅前一个房主的手续出了一些问题,要问我收回房子。你快帮我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准听了意料之中地回答道,“我知道这件事,刚刚也有人给我发了邮件,你别慌,我已经转发给律师界的朋友去问了。”
田昕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无论如何,这套房子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绝对不可能把它拱手送出去。”
林准在那头应了一声,又说了几句话,挂了电话。
田昕微微有些失神,她又忍不住想起了从前和韩岳在一起的时光。那时,但凡她有什么麻烦事解决不了的或是纯粹抱怨两句,他总是在那头淡淡地应一声,“我知道了。”便没了下文。开始时,田昕不明白韩岳的意思,常常气得直接就撂了电话。后来,每次事情都圆满解决了,她才渐渐明白,韩岳的“我知道了”的潜台词就是,“我会解决的。”
尔后,只要听到这句无比寡淡的回应,田昕就瞬间将一切不快通通抛在了脑后,因为她知道,韩岳一定会完美地替她把事情解决掉。
田昕抬头一口吞下所有剩余的酒液,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她格外容易感伤,时不时的,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到底还是她一个人太久了太过寂寞了?
还是就像伤疤愈合前格外难耐的瘙痒一般,这日渐汹涌的回忆,是淡忘的征兆?
田昕喝着一杯又一杯的烈酒,有些晕乎乎地想道。
韩岳赶到酒吧的时候,田昕已经醉得“六亲不认”了,原本白皙的小脸一片通红,抱着酒瓶似睡非睡。
韩岳皱着眉一把抽走田昕怀中的酒瓶,没想到田昕竟就势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
韩岳紧紧地拧着眉毛,稍稍地扶开田昕一些,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红红的毛爷爷递给服务员,做了一个“不用找零”的手势,将田昕的双手交叠搭在自己的脖颈上,一把打横抱起她,就往外走去。
韩岳小心地将田昕放在副驾驶座上,将座椅调低,就这样就着车内昏暗的光线看着田昕。韩岳的视线近乎痴迷地从田昕饱满的额头、轻阖的眉眼、秀挺的鼻梁、微微张开的樱红薄唇上划过,扫过她优美的颈线、性感的锁骨,划入衣领间若隐若现的沟壑的阴影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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