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他硕然的身影倾下,她心底一紧,他只是躺在她的身侧,霸道的将她拥紧,“轩辕墨邪!”
他发现她一紧张,一畏惧就会连名带姓的直呼他的名讳,双臂揽得更紧,“你总是喜欢把简单的问题搞复杂,乖乖听话就好,乖乖听话就不用吃苦……”
乖乖听话,他当她是他的狗儿、猫儿,纵然是只小蝼蚁都有它的骨气,休想让她对他低头!
她要驳他,却感觉到他的鼻息不急不缓得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温凉的,瘙痒的,她动了动脖子试图避开,他强势的声音立刻灌入她的耳朵,“敢逃,本王立刻就强要了你!”
那是他的警告,“不要!”她两颊绯红,双手按住他的大手,“我不逃就是了。”
清晨。
风铃端着盥洗的水进来给古月芽更衣,风铃哈欠连连,脸色欠佳。
“丫头,你怎么没睡过似的,怎么了,轩辕墨邪的人为难你了?”
古月芽摸摸风铃两只耷拉的眼睛,仔细瞧瞧脸都肿的。
“没有啦,就是被那小德子拉着聊了一个晚上的家常,他可真是个话痨子,我想睡都不好意思说,小姐,你可知道这青玄宫里就他一个侍从,小德子说王爷喜欢静,贴身暗卫跟着王爷移而动,一般白天青玄宫里就他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他很高兴我和小姐住进来,好像有了伴似的。”
风铃打了个哈欠,笑得像个找到知己的小孩子。
轩辕墨邪喜欢静?
难怪上次也是在宫门口看到几个守卫,进来里面是森冷一片,你个单纯的小屁孩,人家笑得子是侍从可不是太监,小心晚上溜进你的屋子,吃了你!
风铃咯咯的笑,“才不会呢,小德子性子善,憨厚老实,可不是喜欢扑人的王爷,他年纪长我两岁,说我像他妹妹。”
“你倒是找到知音了,为难你家小姐被困在这里,成天对着那个混蛋!”
“啊,小姐不用叹气,王爷交代了,只要小姐戴着人皮面具穿着男儿装,可以自由出入王府。”
他会突然那么好心?他就不怕她再趁乱逃走?
上次从他身边偷来的令牌,他也没收回去呢。
“王爷说只要小姐避开王府里的那些女人,不泄露自己的身份就可以。”
对于“古月芽”这个身份,除了轩辕楚楚和骜麟奕之外,只有青玄宫的人知道,对其他王府里的女人是一概保密。
可是早前,为了不让她到处乱跑,怕她再撞上段流云,会穿帮么?
难不成,他已经知道段流云找上过她?
“小姐,你想什么那么出神,是嘴唇痛么?昨个王爷又为难你了?”
风铃紧张的问着,古月芽才反应过来,手儿竟然不知觉的放在了嘴唇上,她刚才又回想起了段流云的那个吻。
轩辕墨邪应该是不知道他们在树山见过一面的事吧,不然他要看到,还不拆了她的骨,扒了她的皮?
她选择僻静的小道走,似乎在什么东西,那么偌大一个王府,应该会有什么兵器库的吧。
和轩辕墨邪在一起,没个傍身的东西实在危险。
古月芽找啊找,还真给找到了一间放满兵器的屋子,“要是能找到抢就好了!”
她自顾自的嘀咕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道黑影正在缓缓靠近。
古月芽看到架子上一排形色各异的匕首,她挑选了一把最小藏起来最方便的匕首握在手里。
“在藏什么呢?”
突来的身影让人一惊,古月芽回过头就见轩辕墨邪背光而站,他不知几时悠然自得来到她的身后,她都不知道。
古月芽没有转过身,赶快将匕首收入袖子。
轩辕墨邪并没有逼过来,而是笃悠悠地从怀间摸出一样东西扔了过来,“比起来,还是这个锋利。”
古月芽伸手一接,落到手心的正是那一夜她刺伤他的匕首,“要想再伤本王,下次记得抹点毒,才能更快杀死本王。”
他凤目笑得诡异,说罢转身就消失在了明阳之下。
古月芽都来不及叫住他,臭男人,暗地里打什么注意,他会那么好心支招教她毒害他自己?
还是说也许这匕首上的确是抹了毒,等着她天天呆在身上弄她一身毒气?
古月芽想来想去不安静,握着那把匕首就像是端着一个地雷,她路径一条小河,随手就把匕首给扔进了河里。
转身便头也不回的走掉,倏然不知有人在她身后一路跟着,还走入了不深的河里把那把匕首给捞了起来。
春竹一身湿透的回来,从腰里抽出那把匕首送到瑾兰萱的手里,“主子英明,青旋宫里突然出现了个男人,那男人八九不离十就是离苏羽。”
有人的地方必定流四起。
虽然轩辕墨邪的青玄宫上下所有人守口如瓶,但是轩辕楚楚的大脑脾气和骜麟奕的到来是不争的事实,总有人嚼舌头说闲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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