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妍哼的调子骤然走偏。

中午喝多了，下午云里雾里的，他让她在办公室里休息，等到要下班时去他办公室，他说她可以下班了。

本以为......今天不会再见了。

她拿了副驾驶座上的购物袋子，从车里下来，走了过去。

“总裁，这个点你怎么来了？”

她站定在他面前，口吻一派稀松平常。

好似在路上遇到了领导，十分热情里九分都是虚伪。

树下的光线有些暗，好在树旁边就有一盏路灯，虽朦胧，但还是能看清彼此的面容。

温栀妍此时笑眼弯弯。

赵玄舟深邃莫测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手上，“酒醒了？”

“嗯，醒了，”温栀妍点头，“其实我酒量很不错的，醉的快，醒的也快。”

“看出来了，清醒的很快。”

“主要也没有很醉啦，我喝酒向来有分寸的。”

“是挺有分寸的。”

他轻笑。

“......”

温栀妍握紧袋子。

她没再接话，空气一下就静了。

伪装出来的自然随意也在这拉锯般的寂静中快要溃不成军了。

赵玄舟站在也没有说话。

他静静看着她，姿态沉着，眼神中流露着看穿但不说穿的深谙，给她一种，他是来审判她的错觉。

温栀妍要被他压的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