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序已然换了屋子。

可方才的事情还在她的心头萦绕，挥散不去。

二丫已经梳洗完毕回来，神清气爽，又得了点心做安慰，正是兴冲冲的时候，却没想到一进门便看到柳霜序眉眼间的愁云。

她连忙将自己手里的点心递过去了一块，笑道：“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表小姐怎么还这么忧心忡忡的，不过可惜周嬷嬷没叫那个张郎君把幕后推手说出来，要不然，大小姐一定要好好给您赔礼道歉，说不定姑爷一动怒还会休了她呢！”

“休了她？”柳霜序不由得苦笑，“你觉得会有这个可能吗？”

她说完这话，便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她一向清醒自持，明知自己不过是宋千月的替身，即便是日后需要利用祁韫泽，也时刻告诫自己万万不能动情，可自己竟然生了祁韫泽有朝一日会休了宋千月的这个想法。

实在是有些太过可怕。

她咬了咬唇，赶紧把这念头从自己脑海里赶了出去，随后道：“姑爷对大小姐很好，二人也算是琴瑟和鸣，国公爷又能够给他的仕途铺路，即便是东窗事发，姑爷怕也不会休妻。”

“说的也是。”二丫附和的点了点头，“我看姑爷对表小姐比对大小姐还好些，只可惜表小姐家中落没，没有这么好的父亲，不然姑爷还不知会迎娶谁呢。”

她看柳霜序的眼中多了红血丝，只以为是人困了，赶忙笑道：“表小姐累了一日，方才又受了惊吓，这会子姜汤也凉了，快喝了歇息吧。”

柳霜序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