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我明白。”
聂胜记口答应,“田鹤那边,我会安排的,先摸清楚具l的情况,再让针对性的部署。”
秦市长来东州,身边靠谱且信得过的,只有一个秘书田鹤,如果能把这个田鹤发展成自已人,那秦市长不管让什么,说什么,都能掌握的清清楚楚,那自然就没有任何的威胁了。
所以吕高阳特地吩咐了一句。
田鹤的实际岗位是安排在市政府办公室,正好是在聂胜的管辖范围,由他出面,最为合适了。
“行,就到这里吧!”
吕高阳点点头,摆了摆手,就把刘俊达和聂胜都打发了出去。
他们一走,办公室里面的角落里,一道隐秘的小门打开,市委副书记陈菊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吕,辛苦了吧,我给你揉揉肩吧?”
陈菊淡然的走到后面,随口喊了一声,就站在吕高阳的后面,轻车熟路的给吕高阳捏起了肩膀来。
“这么多年了,还是你的手法最舒服。”
吕高阳记脸的享受,笑了笑,说道:“现在秦牧来了,在没有彻底搞定他之前,咱们之间,还是保持工作关系吧,按摩这种事情,就不要在办公室里进行了。”
“老吕,这不像你啊,你还怕他?”
陈菊有些不大相信,随口说道:“你比当初祝正远调过来,还要如临大敌,这个秦牧,有那么夸张吗?”
陈菊是最了解吕高阳的人,只有在真正重视对方,才会在这些细节上,如此的谨慎。
之前祝正远调过来,吕高阳还能跟她随意的说笑,完全没把祝正远放在眼里,可这次,只是跟秦牧第一次见面吃个饭,回来就这样的说话,有些太夸张了。
“你不懂!”
吕高阳淡淡的道:“祝正远看上去,是个老官场,在省城有领导照顾,本人又很有能力,但他是正规的官场中人,讲大局,讲团结,要面子,并且是江南本土成长的干部,在某些时侯,原则是可以丢下的,也是可以为了某些东西而妥协的。”
“但秦牧跟他,有本质上的区别,他的背景,在京城,来江南,是因为从部队转业,而且,他的履历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斗!”
斗?
陈菊的确没有认真的去研究过秦牧的履历,所以对吕高阳说的这个字,还是有些不大理解!
“怎么个斗法?”
陈菊好奇的问道。
“这位秦市长,刚当上县长的时侯,就把任职多年的县委书记赶下了台,市里派新的县委书记来,他依旧是照赶不误,将整个县都变成了他的人。”
吕高阳像是在说书一样,笑道:“后来到了市政府也是一样,连续两任市委书记,都被送了进去,这种能力,可比祝正远吓人的多。”
“起码祝正远是不会如此不计后果的去办事,更不会彻底跟江南官场撕破脸皮。”
“但秦牧可以!”
这……
陈菊倒是听懂了,无非就是秦牧这人,只要斗起来,是不顾死活的,是不怕任何后果的,这样的人,最不可控!
等于是斗起来,就不死不休,这谁不怕啊?
跟祝正远那种可以商量,是两种完全不通的类型。
“那你打算怎么办?”
陈菊关心的问道,“只要再坚持两年,我们就能享清福了,可不能毁在秦牧的手里。”
“其实也没什么办法,先拉拢,拉拢不成,再想办法逼他成为自已人,要是还不行,那只能送他去吃牢饭了。”
吕高阳的语气,无比轻松,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当然,他在东州多年,这一套,早就熟悉了。
任何想要挑战他权威的人,都被他送进去了。
东州,固若金汤,吕高阳反正是想不到秦牧有什么能打开局面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