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军中的事我帮不上忙,但这个多尔契,或许可以一用。”
“说来听听。”
“萨恪一族之所以会常年进犯北疆,是因为内部起了冲突,他们分成了两股势力,一派以多尔契为首,另一派以赤乌为首。”
秦禹寒问道:“这些是卫云岚告诉你的?”
柳凝歌忍不住笑了声,“我在与你说正事。”
“我问的也是正事。”
“的确是卫公子告诉我的。”
秦王眼底浮现出了醋意,“他对你没安好心,今后离的远些。”
“王爷,在你眼里,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对我不安好心?”
“差不多。”秦禹寒霸道的束缚住了怀中女人,“你只能是我的。”
“啧。”柳凝歌爱死了他这副模样,热情的送上了几个吻。
秦禹寒反客为主,拽着她吻了个天昏地暗。
半晌后,两人分开,柳凝歌喘息道:“现在可以聊正事了么?”
“你说。”
“多尔契虽然凶悍,但对族人很仁厚,赤乌则截然相反,在他眼中,族人的性命只是垫脚石,且早就生出了夺权成为首领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可以拉拢多尔契,借着他的手先打败赤乌?”
柳凝歌颔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梁和萨恪的仇恨积累了几十年,再这样打下去,永远没有结束的一日,既然谁也讨不到好处,那就只能暂时和。”
“大梁数万将士死在了蛮人手中,有这笔血仇隔在中间,永远不会有和的可能。”
“我明白,仇是肯定要报的,但不急于一时。赤乌一死,只留下多尔契,杀了他易如反掌。”
“多尔契并非蠢货,他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不会答应与我们联手。”
“那可不一定,他和赤乌之间早就到了难以化解的地步,只要我们提出的条件足够诱人,多尔契一定会答应的。”
他不答应联手,只能一辈子被关在这里。
但答应了,铲除赤乌以后,说不定还有和大梁殊死一搏的机会。
人的求生欲往往会迸发出强大的力量,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利用好这股力量。
“此事我会与师父和尤副将再商议一番。”
“嗯。”柳凝歌伸了个懒腰,“营中有不少受伤的士兵,时候还早,我去看看。”
“注意休息,别太累。”
……
受伤的士兵被统一安排在了一起,轻伤由军医处理就可以,柳凝歌去了重伤病患住的帐篷。
掀开帘子,血腥味浓的呛人,她目光扫视了一圈,十几个浑身缠着绷带的士兵正躺成一排,目光呆滞,安静的等待着死亡。
跟随来的白珂小声道:“尤副将说,重伤的剩下这几个了,其他的都……”
“嗯。”柳凝歌蹲在了靠近门口的士兵身边。
他的耳朵被砍掉一只,身体到处是刀伤,手臂的肉烂了一大块,隐约能看到白骨。
这样的伤,哪怕看着都感觉痛不欲生。
“阿珂,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就行了。”
“是,属下在外面等您。”
柳凝歌打开药箱,拿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各种药品。
士兵早就疼得麻木,任由她触碰自己的伤口,一声未吭。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