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条件反射性的想要挣扎,鼻翼间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这味道过于熟悉,以至于让她眼眶都有些发烫。
两人在楼梯栏杆旁紧紧相拥着,还未来得及散去的女子们个个瞪大了眼。
“这男子是何人?羽凝居然由着他抱,一点都没挣扎。”
“老天爷,我在风月楼这么久,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就像画里的仙人似的,太好看了。”
“就算这男子再俊美,可羽凝现在是白家二公子的女人,这样确定不会出问题么?”
秦禹寒抱着怀里的女人,满心思念想要倾述,可一听到那位白公子,再联想到柳凝歌方才说的话,难免生出了一股子醋意。
他松开手臂,月色般醉人的双眸注视着柳凝歌,“我带你回大梁。”
“我还不能走。”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秦禹寒向来冷若冰霜的面容上浮现出了薄怒,“是因为那个姓白的男人么?!”
“姓白的男人?”柳凝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哭笑不得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那就随我离开。”他这些天殚精竭虑,一边为自己未能保护好她而自责,一边又怕她在外面受苦,心始终高高悬着。
如今好不容易相聚,本该立刻回到大梁,再也不分开,可她居然说不肯走。
柳凝歌无奈的握住了他的手掌,“关于我的生母,还有许多谜团没有解开,这次既然来了北邙,索性把一切都调查清楚,等做完该做的事,我就随你回大梁,好不好?”
这个解释勉强还能接受,但秦禹寒身上的醋味仍未消散,恨不得将那个‘白公子’揪出来,千刀万剐才能顺心。
“羽凝,这位公子是你的故人么?楼下可有不少恩客瞧着,你们俩凑的这样近,怕是不太妥帖。”一位女子站出来提醒道。
柳凝歌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倒是没想到这一层,闻立刻松开了秦禹寒,“抱歉,是我失态了,这位是我的……兄长,得知我沦落此处,特来相寻。”
“兄长?可你们的样貌似乎不太相似啊。”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不像也很正常。”
“原来如此。”兄妹二人感情好并不稀奇,不过能拥有这么俊美的兄长,未免太让人羡慕了些。
秦禹寒听到‘兄长’二字,太阳穴狠狠跳动了一下,若不是知晓她的用意,定会气得将人直接掳走。
柳凝歌见他没有发作,暗暗松了口气。
北邙与大梁积怨颇深,这家伙是大梁皇子,却出现在了陵京,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定会招来许多麻烦。
她现在名义上是白子润的人,最好还是低调些,以兄妹相称行事会方便许多。
“羽凝,你兄长寻到了这,那你是不是要走了?”这位俊美公子穿戴不俗,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瞧出来身份不同于普通人,想要把妹妹赎出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嗯,是该走了。”柳凝歌浅笑,“这些时日多谢各位照顾,我先与兄长去葛妈妈房中一趟。”
女子们心中颇为不舍,但离开这里是件好事,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
“快去吧,走了就再也别回来了,往后在外面定要好好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