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晶晶的好友程瑶热心相助,她爸爸在平岭有丰富的社会关系。在她搬出老爸
帮忙疏通关系的第二天,鉴定书这件事就有了大致的结果。公安学院那边传过话来,
让他们再到研究所去一趟,是找一位姓汪的,是承办祝四萍被杀案血液鉴定工作的
技术人员。看来已经有人和姓汪的打过招呼。
当天下午罗晶晶就去了研究所,是她一个人去的,因为前一天韩丁突然半夜三
更发起了高烧,第二天早上罗晶晶叫他起床吃饭时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两眼无神,
额头滚烫。
这次她在这家研究所的经历格外简单,直接到老汪的办公室找老汪,见着老汪
就汪老师汪老师地一叫,“材料”就顺顺当当地拿到手了。“材料”就是那份血迹
鉴定书的复印件。那位汪老师脸上依然不苟笑,但在罗晶晶道谢要走的时候竟出
乎意料地给罗晶晶留了他家里的电话号码,老汪说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可以
找我,我不在家我太太就在,太太不在有我女儿,反正家里总有人的。
罗晶晶把这份鉴定报告的复印件拿回家来,自己先看,看了半天不得要领。到
晚上吃饭的时候韩丁烧退了,喝了罗晶晶熬的粥以后,有了些精神。就披衣坐在床
头的灯下看这份鉴定书。毕竟他也没有专门学过这门知识,报告里符号连篇,术语
成片,无论怎样穿凿附会,也是似懂非懂。韩丁把这份不算太长的鉴定报告反复看
了四五遍,看得眼睛都花了,看得罗晶晶都劝他赶快躺下别再看了,他才放下材料,
用罗晶晶带回的那个电话号码给老汪打电话。
韩丁首先问了这份血迹鉴定的结论,他说他在这份鉴定书的结尾没有找到任何
明确的意见。老汪说:这说明你确实看懂了。这份鉴定报告只是客观地记录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