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哈尔的夜风裹着铁锈味儿,钻进职校旧锅炉房改成的会议室,赵振邦把烟灰缸往桌上一磕,火星子溅起,像焊枪溅出的钢花。
屏幕里,各地分析写作要求
正在审视用户提供的章节内容和续写指导,确保续写部分严格基于[发生事件]描述。
技校的头像一排排亮着,背景是嗡嗡作响的风机和偶尔闪过的焊弧。
“攀枝花,王艳红,报数。”赵振邦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铣床切削时的那种不容打折扣的硬度。
镜头晃了晃,切换到四川大山里。
王艳红戴着安全帽,帽檐下是被高炉烤红的脸。
她身后,十几根废旧管道竖成歪歪扭扭的塔,塔顶挂着风向袋,像一面面投降的白旗。
“赵校长,塔成了。”她抬手敲了一下最近的钢管,咚——声音顺着山谷滚出去,像闷雷。
“敲三下短两下长,山那头就知道要滑坡。昨晚试的,救了十七口子。”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有人吹口哨,有人拍桌子。
赵振邦嘴角抽了抽,算是笑了。
他正要开口,屏幕忽然一黑,像被人掐了电闸。
几秒死寂后,跳出一张图——雷诺那张全球热力图,红点像血珠子溅在世界地图上。
下头多了一行白字:他们开始清点了。
屋里瞬间安静,只剩老风扇吱呀转。
赵振邦盯着那行字,喉结滚了滚,抬手啪地关掉摄像头。
昏黄灯泡下,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把生锈的铣刀。
“小张,”他低声对旁边的老师傅说,嗓音沙哑却稳,“告诉各厂,今晚起,设备维护全改盲操。眼睛闭上,耳朵听,主轴颤几下,心里得有数。”
窗外,雪粒砸在铁皮屋顶,噗噗响。
角落里,一台封存三十年的老龙门铣床忽然通电,主轴嗡地轻颤,像一头刚醒的兽,缓缓吐出一口白汽。
赵振邦走过去,手指摸到机身上残留的油渍,冰凉刺骨。
他低声骂了句:“老伙计,别睡了,活儿来了。”
林小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眉头微蹙。
教育部发来的通知,要求她所在的“废材智联”项目提交全套技术文档备案,看似荣誉,却透着不寻常的味道。
按照以往经历,此类申报通常只需摘要概述,如今却要全套资料,这个要求罕见得离谱。
她迅速召开会议,成员们在简陋的办公室里你一我一语地分析着其中隐情。
周晓舟第一个指出,这么详细的资料需求,极可能是有人想掌握项目的真正核心。
“申报仅用的应该是摘要,为何现在要全套?我们必须小心对待。”
“制作一份‘镜像资料包’怎么样?”周晓舟提议道,语气坚定。
他建议保留项目的真实架构逻辑,但把关键参数全部替换为历史上已被淘汰的工业标准值,使其成为一个看似完整却无法复制的“知识空壳”。
这种策略虽然复杂,但能有效保护项目的核心机密。
提交资料当日,林小记特意穿上白天老师送的旧工装,镜头前的她神色镇定,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坚定:“这是我们能交出的全部。”那一瞬间,她像极了一名准备迎接任何挑战的战士。
与此通时,日本的佐藤健一抵达昆明。
他打着“中日青少年科技交流周”的幌子,背地里频频私下接触项目学校的教师。
他用“国际联合课题资助”引诱多名老师,企图获取学生原始实验日志。
一位年轻教师差点就要通意,幸亏林小记机灵,让他临时去参与高山传感网实地演练,这才让局势得以化解。
晚上,林小记复盘监控录像时,意外发现佐藤的翻译手腕内侧有旧烫伤痕迹。
这一特征与十年前某涉外技术泄密案中嫌疑人吻合。
她心中一惊,但并未声张,反而安排阿杰以加密民谣的方式,通过短波电台将此信息传递给边境沿线的电台群组。
危机不仅于此,周晓舟也收到了一则关于“镜像资料”可能泄露的风险预警。
他怀疑内部可能藏有数据嗅探程序。
于是,周晓舟决定反利用这些线索,在系统日志中伪造一条虚假访问路径:显示某份真正核心技术文档曾于深夜被下载至攀枝花某退休工程师的家用ip。
实际上,这个ip是他此前设置的跳板机,隐藏在王艳红家那破旧灶台下的防潮箱内。
果不其然,三天后,有不明人员抵达攀枝花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