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我敢来这么一手,显然信心十足。
    这是好事。
    手里有货,他儿子的问题解决的概率就越大。
    唯一不好的,也是冲着听泉拍卖行去的。
    所以,他没道理阻止。
    至于场间众人,就更不在意了。
    锤金嘛,自古都有,又不是没见过。
    只是今天这局特殊,所以没人敢乱来而已。
    他们不敢,却不妨碍他们喜闻乐见。
    杨老是主局人,也是这行的老前辈了,开口道:“锤金是老规矩了,但今天我不是主持,应不应,宫主持你说了算。”
    宫主持深吸一口气。
    这要是不应,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没准,还会有人怀疑他们听泉拍卖行弄虚作假。
    拍卖行,最重信誉。
    今天这一锤,她不接也得接。
    接不上也得硬接!
    就算被掀了桌,她也要受着。
    于是她冷着脸说:“诸位,今天这一锤,我接了!要是锤中,一切损失,听泉拍卖行承担!这位先生可获得同等挂赏!”
    这话说得挺霸气。
    什么叫一切损失?
    就是说,我这东西,最后真要被王先生挑中了,此前被选上的一切物品,听泉拍卖行得按刚才的报价,一一补给请宝人。
    至于我,也能获得同等赏金。
    毕竟,是他们模糊规矩,让我钻了空。
    不然,最后的赢家,只会从此前请宝的各家出。
    当然,这得我锤中才行。
    或许,宫主持以为,我就是冲着这赏金去的。
    她压根不清楚,我到底想要什么。
    响跺。
    亮招牌。
    阻止虎哥赢。
    这才是我的目的!
    就今天这场面,我当中锤金,只要赢,一切唾手可得!
    杨老笑着说:“既然宫主持应了,小哥,你上来亲自展示吧。”
    我也不客气,大步上台。
    宫主持侧身后退一步,看向众人,开口说:“各位,除了这位先生,还有想锤金的吗?若是有,可一并上台!”
    她说得大气。
    有一就有二,与其让人私下嘀咕,不如把一切摆上台。
    到时候,不管锤没锤中,听泉拍卖行的名声可以护住了。
    但没人响应。
    他们可不想随便结仇。
    此时,我接过钟馗吞鬼铜牌,目光却扫向鉴宝台上的其他物件。
    主要观察虎哥的元拨浪鼓。
    其余物件,我并不怀疑。
    这种场合,敢请宝上台,这些人绝对不敢动什么手脚。
    输赢是小,得罪王先生才是找死。
    但虎哥不同。
    就他先前干的那些事,足见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都不是剑走偏锋。
    而是什么脏的臭的,都敢使。
    第二点,这元拨浪鼓的模样,太值得怀疑。
    看上去,确实是饱经风霜,可保存的太完好。
    而虎哥此前请宝上台时,可没见有什么特殊保存方式。
    没见着西墨阁请状元笔时,那么精细吗,都使上檀木盒了。
    拨浪鼓这东西,又不像玉器陶瓷,想保存下来,代价可大着呢。
    只是先前我离得远,只能看个大概,判断不出什么。
    现在近距离观察,我立马瞧出漏了。
    我笑了。
    此前的忐忑,一扫而空。
    真是不出所料。
    那就正好拿虎哥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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