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菲信誓旦旦,听得我想笑。
    我反唇相讥:“得了吧,你连自己家的事都理不清,自己妹妹都对付不了,还护的住我?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要不是我出手,你现在已经跑回家,跟你妹妹端茶倒水,鞠躬臣服了。”
    白菲菲呼吸一滞,面色涨红。
    气的。
    她突然冷笑:“你本事高,胆子也够大!你就不怕惹怒了我?到时候,东宝斋和北典苑,都被你得罪个干净,哪怕有人看重你,哪怕你那时后悔,也没人敢收留你!”
    闻,我啪啪鼓掌。
    “说得好!那你现在就去找你妹妹联手吧,我相信她一定同意,还会为你的识大体感动得涕泪横流。”
    威胁我?
    不好意思,不吃这套。
    就白菲菲和白乐乐的利益关系,不拼个你死我活就不错,还联手?
    头前握手和,转身怕是恨不能掏刀子给对方后背来一刀。
    白菲菲的怒色突然收敛,再次变得平静。
    她摇摇头,一脸失望:“白费口舌。”
    显然,她意识到,此次的“收服”,再次失败。
    先前所说的一切,都是可能发生的事。
    但她难免夸大其词。
    先是美人计。
    后又敲山震虎,准备趁火打劫。
    一切的一切,只为给我下套,让我入她麾下。
    好一出连环计。
    好一个搂草局!
    搂草打兔子,只为让我失去冷静,钻入她的套中。
    我问她:“还有什么事?”
    白菲菲掏出一沓支票一支笔,随手甩给我。
    “我来兑现昨晚的承诺。”
    我笑了。
    原来她是冲着金线娃娃来的。
    要是我之前上了她的套,到时候,为了共同利益,我自然会把金线娃娃交给她。
    哪怕花钱,她也不用出说好的数。
    商人的本质。
    利益!
    所以,我才不会像对待张丽一样信任她。
    我拿起钞票看了眼,笑着问:“空的?”
    白菲菲一脸大气:“自己填!”
    我耸耸肩,拿起笔写了个数字,将支票还给她。
    她瞄了一眼,俏脸一黑,将那张支票撕下来,撕得粉碎。
    “你耍我?”
    我摇摇头:“求人就该有求人的姿态。”
    白菲菲一拍桌子,柳眉紧蹙:“你什么意思?”
    我懒得和她争辩,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起来。
    什么意思?
    她清楚!
    昨天的窜货局,我大获全胜。
    要是她能收服我,王先生这条人脉,自然而然就落到她手里。
    借此,她就能压过她妹妹。
    收服不了我,那就买走我手里的金线娃娃。
    金线娃娃到手,足以证明我和她的关系,间接也能搭上王先生的关系。
    如此,她又有机会获得官面上的靠山,又能告诉其他人,我和她关系不一般,没准哪天就会加入她的东宝斋,断掉其他人的念想,不给其他人机会。
    进而告诉所有人,她东宝斋愈发稳固,愈发势大。
    一举多得。
    为她和白乐乐之间的争斗,增加筹码。
    至于真想到底如何,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