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金花,是一种常见的纸牌玩法。
    依据纸牌点数、花色的不同组合,判定输赢。
    最大的组合,自然是豹子。
    也就是三张同点数的牌。
    往下算,依次是点数相连、花色一致的顺金,花色一致的金花,点数相连、花色不一致的连牌,对子。
    最后自然是散牌。
    其中,点数a最大,2最小。
    而所谓的赌,本质上是一种博弈。
    根据手牌,试探对方心理,通过一次次增加筹码,逼迫对方跟着加码或弃牌。
    所以不乏以小博大。
    但出千,不是赌,是骗。
    就像眼前的程老大。
    他在纸牌上做好标记,再借助特制眼镜识别那些标记。
    这副牌,拿出来时并未开封。
    不可能是决定给我下套时,才急匆匆的做手脚。
    一定是早有准备。
    而且,他不可能每张牌上都做手脚。
    那样太麻烦,记起来很吃力。
    如果他有这本事,压根不需要隐晦标记。
    直接记牌更好。
    还能练得一手好千术。
    现在,他就根据标记,抽出了一手豹子牌。
    还是最大的一手豹子。
    三张a。
    如此,即便我再抽一手豹子,也大不过他。
    与他而,这是必赢的局。
    这,就是出千的底气。
    博弈或有输赢。
    出千不是。
    掀牌之前,结局早已注定。
    程老大笑盈盈的看着我,眼神得意。
    或许认为必赢,他再度放松,开始展现气度,没有催我。
    但我最喜欢对自信的人说“不”。
    验牌那一瞬间,整副牌,早就被我记载脑海里。
    虽然荷官洗过牌,但我想要的那几张在什么位置,我一清二楚。
    他出千,我也出千。
    他自信,我更自信。
    不同的是。
    他出千靠工具,我出千靠千锤百炼的本事。
    他以为,是他给我设了局。
    其实,他才是真正入套的人。
    甚至他要抽什么牌,都在我预料之中。
    这并不难猜。
    与我而,这一切,仿佛照着答案出题。
    没有犹豫。
    我从剩余的牌堆中,抽出三张牌,盖在桌子上。
    程老大推推眼镜,看了一眼,愈发镇定。
    我抽的牌,没有一张有标记。
    似乎觉得,几百万就要到手。
    他有些迫不及待:“那我们开牌吧!”
    “等等。”
    我叫停掀牌。
    程老大神色一冷:“怎么,后悔了?告诉你,当你坐下来,抽了牌,后悔也没用,这一局,必须打完!”
    一群手下围了上来,冷冷盯着我。
    或许觉得结局已定,他撕破伪装,不再和我虚与委蛇。
    我摇摇头:“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么干巴巴的比,有些无聊。要不,我们再加加注?”
    程老大愣住,继而大笑起来。
    “哈哈哈,可以!”
    他冲我竖起大拇指,语气半阴不阳:“小子,你够胆!说吧,你还想赌什么?”
    我斜靠在椅子扶手上,懒洋洋的说:“要不就赌子孙根吧。这局谁要输了,就当着大家伙的面切了!”
    程老大脸色一变。
    他有些难以置信,眼神变得凝重,看看自己的牌,又看看牌堆里的牌。
    想确认,自己没抽错牌。
    数了好几次,除了他抽走的三张,剩余十三章牌,还在牌堆中。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应下这赌注。
    怕出什么差错。
    设计后半生的幸福,再有把握,小心无大错。
    于是他摇头拒绝,说:“这个不行,换一个。”
    “那我们赌跟手指吧。”我说。
    程老大开始变得不自信。
 &nbsp-->>;  他看向洗牌的荷官。
    荷官一脸茫然。
    程老大扭扭身子,沉吟片刻,点点头。
    “好!老子跟你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