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个紧扣,看着扎实,却留了尾巴。
    等需要时,只要一抽尾巴,不用太用力,就能轻易将扣解开。
    那老头,此刻已经控制不住表情,激动万分。
    他不断看向黄明昊,似乎想邀功。
    甚至我猜,要不是有黄明昊在场,他得跑上来,抓着我的手不放。
    一个补锅加彩的好手,做出的赝品,骗过半吊子货色,并不能让他们高兴。
    可经过先前的三场考验,我已经证明,我不是半吊子,我是“真佛”,生具慧眼,能识得宝珠。
    能骗过我这尊“真佛”,才是对一个作假之人,最大的褒奖。
    这是一个手艺人的骄傲。
    可黄明昊不同。
    他不是手艺人,他是商人,不在乎所谓的骄傲和认同,只在乎利益。
    所以,哪怕他们的算计成功了一半,他也忍得住。
    他冷冷瞪了老头一眼,将红木盒子一盖,缓缓起身,眼神阴冷,反复一条恶狼。
    “这位朋友,我刚才没听清,麻烦你再给我重复一遍。这两件东西,是什么来头?是真……还是假?”
    我说道:“西周时期的玉圭和玉璧,实打实的老物件。”
    他继续逼迫:“是真是假?你确定?!”
    迎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我缓缓摇头。
    “老物件,不确定。”
    黄明昊闻,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餐具哗啦啦作响。
    “你耍我?!”
    我一脸讥讽:“三爷,你也是行内人,问这种问题,过分了。”
    一般而,古玩这一行,从不会轻易说真假。
    大多以“新旧”来代替。
    新东西,自然是假货,老物件,大抵是真品。
    可这种事,谁也不敢保证。
    毕竟人这一辈子,谁敢说自己绝对不打一次眼。
    以新旧替换真假,也能在出了岔子的时候,给自己找回点脸面。
    而现在,我就是利用了这条规矩。
    还是当着他的面耍的把戏,还要让他挑不出毛病。
    因为,这本就是行内的老规矩。
    黄明昊脸色一阵变换,脖子上血管根根暴起。
    下一秒,他哈哈大笑。
    “是我无礼了,这位先生,你别介意。”
    可马上,他一脸冷笑:“可惜,你打眼了!我这两件东西,就是路边摊上随便买来的,用来唬唬每入门槛的新人还行,碰上稍微有点眼力劲的掌柜,都骗不过去!商周?哈哈,上周才对!”
    “就这点本事,还敢出来卖弄。想吃这碗饭,我看,你还是滚回去重新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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