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厉庭舟已经拽着她往里走。
    上了电梯,直达顶楼。
    盛暖被动地被他牵着,进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进门后,厉庭舟将她按到沙发上坐下,他就蹲在她面前,眸光深沉,“为什么不接电话?”
    男人的嗓音略显沙哑。
    盛暖低眸瞅着他,西装革履,气度沉稳,依旧风度翩翩,令人着迷。
    可她却再也不想爱了。
    她抬手,“不想接。”
    厉庭舟漆黑的眼底弥漫着一抹不悦。
    “你以前不会这样。”
    盛暖纤白的指节轻轻飞舞,“你也说了是以前。”
    “还要闹离婚?”
    厉庭舟好听的嗓音里,染着一层质问的腔调。
    “不是闹。”
    盛暖眸色寡淡,手势更加坚定了一些。
    厉庭舟站了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叉了叉腰,站在原地,挪动了好几次脚步后,他又蹲了下来,取下盛暖的口罩和太阳帽。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结婚七年,我们不都是这样过的吗?”
    厉庭舟顶了顶上颚骨,从西装内里口袋里掏出绒盒,打开,送到盛暖面前。
    “前天晚上我订了凌晨的机票,在机场看到这枚胸针,觉得很适合你,准备带过来送给你,但航班因帝都有雷暴延误,我没有及时过来,接到你的求救电话,我……”
    厉庭舟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接到她的求救电话,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只不过,事情没有那么凑巧,他错过了亲自救她的机会。
    最终没有及时赶到她身边。
    但整个过程,他是问心无愧的,他不屑解释那些。
    作为妻子,盛暖一向贤惠体贴。
    他想她也不会为这点小事跟他置气。
    他顿了顿,嗓音略带轻哄,“没有陪你,是我的错,礼物收着,别再闹了,嗯?”
    男人解释得很真诚。
    嗓音亦是十分温和。
    可盛暖的唇角却扬起一道嘲弄的弧度。
    他给许书意订的胸针,一共二十三枚。
    除了许书意今天戴着的那枚,余下的二十二枚,恐怕都是要丢掉的。
    他拿出要被抛弃的胸针来哄她。
    她是与他领了证的合法妻子。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只配拥有别人剩下的吗?
    盛暖别过头,不想再看了。
    胸针很精致,很美,钻石熠熠生辉,流光四溢。
    那些光,太耀眼,能把眼睛刺痛。
    厉庭舟没有料到,盛暖竟然不收。
    还无视他的一片真心。
    “盛暖,你别太过了!”
    厉庭舟语气冷沉了许多。
    哄了这么多天,真是越哄她越来劲。
    他哪有那么多时间耗在她身上,与她处理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
    盛暖扭过头,朝他打起手语。
    “你若是嫌我过分,那就早点离婚,各奔东西。”
    盛暖提离婚,提得如此平静,波澜不惊。
    厉庭舟有些绷不住。
    他这次过来帝都,一路很辛苦,可全都是为了她,不免心中来了些许怒火,“各奔东西,是吗?你没有任何工作经验,这七年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离开了我,你告诉我,你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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