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怪暖暖,如果我没带项链出来,项链就不会断的……”
    瞅着许书意那么内疚自责,厉庭舟也没有心情安慰了。
    他的母亲用她的生命换了他们姐弟二人的生命,尽管他没有见过他的母亲,但他知道他的母亲非常伟大。
    她在等待死亡的过程中,还把对他们姐弟的爱,都记录下来,伴随着他长大成人。
    “我去修项链。”
    厉庭舟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许书意都分不清,他到底生不生他的气。
    若说他生气的话,方才盛暖在的时候,他还是护着她的。
    若说他没生气的话,他这会儿又对她如此冷淡,多余的话,也不愿意跟她说。
    好在,让他亲眼看到是盛暖推倒她才损坏了项链,她刚刚都看出来了,厉庭舟隐忍的怒火。
    也许是出于男人的素养,他没有真的打盛暖的耳光。
    她了解他的性格,他不可对女人动手。
    盛暖回到小公寓,推开门进去,林弘文在里面。
    他回到看到盛暖的时候,冲到她面前,紧张地握住她的双肩,满脸担忧:“暖暖,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地上有血?”
    早上,林弘文便来了盛暖家里。
    打电话关机。
    敲门无人回应。
    他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门竟然没锁。
    他进来,看到地板上已经发黑的血渍。
    他满屋寻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盛暖,刚从卧室出来,盛暖就回来了。
    盛暖掏出手机,发现手机没电了,她从包里了取出便条纸,思索着写下一行字:“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地上的血是我昨天救助了一只受伤的流浪狗留下的。”
    癌症的事,她没打算告诉任何人。
    她不想要别人的怜悯,也不想让任何人替她担心。
    更不想让厉庭舟和厉嘉许知道。
    如果离不掉婚,那是她最后一条可以离开他们父子的办法。
    林弘文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吓死我了。”林弘文突然又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昨天晚上没睡好。”
    她继续在便条纸上写着。
    其实跟看不懂手语的人交流,盛暖是很不方便的,很耽误沟通的时间。
    叶淮远送给她的发声项链,对现在还不能说话的她来说,是很好的一个工具。
    “要是没休息好的话,你上午休息,我打电话让律师先回去,下午过来。”
    盛暖赶紧写字,“不用了,就上午过来,我中午可以午休的,我下午有别的事情。”
    看来,盛暖是真的很想离婚。
    盛暖请林弘文坐下,她去给林弘文倒了一杯水。
    她找出充电器,把手机插上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