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什么未来!\"谢可可的声音闷在他肩头,\"你就是我们的方向标!\"此起彼伏的啜泣声里,徐林峰只觉后腰被五双手臂勒得生疼,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地感知到,那些滚烫的、毫无保留的情谊,正顺着相贴的肌肤,一寸寸渗进他的血脉。
……
徐林峰垂眸望着五张沾满泪痕的脸庞,睫毛上还凝着未落的水珠。他深吸一口气,喉间像是堵着团浸了水的棉絮,艰涩得发疼。颤抖的双手依次抚过她们泛红的眼眶,将谢可可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替谢悠悠擦去脸颊的泪渍,又轻轻握住郑欣怡攥着他衣角的手。
\"还记得史书里写的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战国时的孟尝君,散尽家财只为宾客能施展抱负;三国的刘备,三顾茅庐只为让贤才得偿所愿。真正的主仆情谊,从不是束缚与被束缚。\"他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扫过众人泛红的眼角,\"若有人知晓,我徐林峰的贴身女仆,连选择人生的权利都要为我舍弃\"说到这里,他突然哽住,喉结剧烈滚动,\"这不是在爱你们,是在害你们。我若心安理得接受这份牺牲,与那些把仆从当器物摆弄的暴君,又有何分别?\"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五人倔强的下颌,像是在描绘稀世珍宝的纹路:\"你们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光芒。或如燎原星火,或似皎皎明月,而不是蜷缩在我这盏孤灯下,黯淡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璀璨。\"话音落下,室内静谧得能听见彼此交织的心跳,那些滚烫的话语,却在空气中泛起层层涟漪,叩击着每个人的心门……
五张泪痕未干的脸庞缓缓仰起,谢可可翕动的嘴唇刚吐出\"主人\"二字,徐林峰就抬手止住了她的话。他的目光掠过众人泛红的眼眶,冷硬的声线里裹着不易察觉的疼惜:\"若执意要困在我身边,就各自远渡重洋——巧巧去剑桥研读文学,可可到麻省理工探索科技,悠悠前往巴黎进修艺术,欣怡欣蕾,斯坦福与伯克利便是你们的新。\"他刻意放缓语速,每个字都像锋利的冰棱,\"十年之期未满,谁都不许回来。\"
话音落地的刹那,空气仿佛凝固。郑欣蕾最先反应过来,踉跄着扑上前死死攥住他的袖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不要!主人!我什么都听你的!\"谢悠悠双腿发软跪坐在地,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哭声断断续续:\"求求你别赶我们走\"谢巧巧跌跌撞撞扑进他怀中,滚烫的泪水浸透他的衣襟,哽咽得说不出完整句子。郑欣怡踮脚捧住他的脸,颤抖的拇指徒劳地想要擦去自己不断涌出的泪水:\"没有你在身边,学什么都没有意义\"
五人如同受惊的雏鸟,七手八脚将他围在中央。此起彼伏的啜泣声里,带着哭腔的\"不要\"与\"求你\"混作一团,温热的泪与颤抖的身躯,将\"分离\"二字灼得粉碎。
五具发颤的身躯如藤蔓般死死缠住徐林峰。谢可可和谢悠悠几乎是吊在他双臂上,指尖深深陷进他的衣袖,郑欣怡与郑欣蕾则蜷在他脚边,环着他小腿的手臂像两道铁箍。谢巧巧整个人趴在他背上,潮湿的呼吸混着哭腔喷在他后颈,滚烫的泪水顺着他脊梁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