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脸上浮现厉色，看着她满目阴翳。

“我看我的孙子还要花钱？”

沈琰点头：“苏老，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就是按照你的逻辑来同你做交易的啊。”

“他是你的孙子，更是我的孩子，你都能拿钱买断我给他血浓于水的亲情，我又为何不能让你出钱来维系你们本就不算多的爷孙情？”

她眉目挑起来，询问：“难不成苏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等苏老爷子回答，她就道：“清朝早就过去了，苏老，现在人人平等。”

苏老爷子盯着她，脸上的厉色没有减退反骤增，阴沉沉吐出四个字。

“伶牙俐齿！”

沈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着他微微一笑：“谢谢苏老的夸奖，伶牙俐齿比笨嘴拙舌好太多，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苏老爷子的语气自然不是在夸她，不过沈琰不在意。

瞧着她的态度，苏老爷子眯起眼睛，他双眼是微微有些凹下去的，面无表情地盯着人的时候，让人有些怵得慌。

他阅历丰富，见识的多，威压感扑面而来，沈琰心里害怕，却坚持挺直腰板，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却还是保持着。

不能露怯。

现在退步，她将来就会一退再退。

“你爸妈倒是将你养的不知天高地厚。”苏老爷子看出她内心的畏惧。

沈琰垂眸。

爸妈对苏老爷子是又敬又怕。

她肚子里没有孩子，可能也会害怕。

但她知道他在意腹中孩子，就有倚仗。

倚仗在，她又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