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你大嫂,倒不叫你们家老三三哥,远近亲疏,一目了然哦。”
陈克勤也是。
他态度突然转变,今天特意叫她回来,满以为他陪她过圣诞,没想到还是因为陈克己。
常朵儿勾了勾唇角,“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为什么和陈克礼吃饭,你不是一向眼界高,看不上他吗?”
“你质问我?还是你怀疑我?”
“......”
陈克勤不置可否,转身立在窗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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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过三四米距离,却如同横亘着一条马里亚纳海沟。
真心,像暴雪笼罩下的城市,难以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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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对峙。
常朵儿愤然站起,冲出书房,不一会攥着手机冲回来,呼吸起伏,“我现在打给他!”
当面对质。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响铃漫长。
宛如麦芽在百年橡木桶中酿制发酵。
每一声,都是等待的煎熬,亦或是对亲密关系的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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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嘉德悦大厦。
今晚平安夜,唛斯啤酒年轻人居多,罕见无人加班,三十层以上各处空无一人。
小罗手端热美式匆忙穿过走廊,公关部总监办公室门虚掩着,他推门闯入,“礼哥。”
陈克礼紧盯电脑屏幕,键盘噼里啪啦。
小罗知趣将咖啡搁在他手边,退坐沙发,大喇喇跷起二郎腿,百无聊赖把玩打火机。
打字声像白噪音,小罗打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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