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特别抽象。
别是他吧。
陈克己勾唇,垂眸,不由一怔。
墨绿色复古沙发里,常遇春和衣而卧,侧脸枕着手臂,蜷起身子就像一只流浪猫。
一想到她熬13个小时高铁,陈克己动容,单腿半蹲,捋顺她脸颊碎发,欠身额头一吻。
温热呼吸洒落。
常遇春睁眼,揉揉眼角看他,一动不动。
“......”
“......”
四目相对。
“我来了春儿!”
陈克己喉结滚动,双手攥紧她胳膊,小臂线条饱满,震得腕表滑落一寸。
常遇春坐直,一哽,“你发型......”
“......”
陈克己噎了一下,身型微斜,反手抓起苹果,在她眼前一晃,放他脸侧对比,“......”
像吗。
常遇春缓缓点头。
见状,陈克己戏谑撇嘴,转向没刻的那面,照直一大口咬下,挑眉冲她一笑。
等彻底嚼完咽下,他才开口,“回家!”
常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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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吗?”陈克己拉过行李箱,转头问。
不能走就抱你。
常遇春一愣,睡得有点头疼,大脑短暂宕机,一时没品出他话里潜台词。
她的迟疑提醒了陈克己。
须臾,他调整措辞,“想走吗?”
爱与不爱,行动是一面镜子,没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
“......”
常遇春摇头配合,“不想。”
修改问法简直欲盖弥彰,她一下就懂了他的心,看着他坚定语调,“不想走。”
闻,陈克己眼底蓄满温柔,宠溺看她。
再度对视,柔情化不开。
陈克己克制住吻她的冲动,清清嗓,俯身摁下呼叫铃,“来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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