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月份渐大,宿舍住不下去。
“不难吧。”
“你帮我——”周斯甜突然咽下后话。
她本想解释孩子生父,转念一想,常遇春那么聪明,未必看不出,没必要掩耳盗铃。
“几个月了?”常遇春看着她肚子。
自尊心强的人往往口是心非,转移话题代表默认,默认就是不拒绝。
好不容捱到松口,周斯甜开心不已,实话实说:“快四个月,能看出来吗?”
常遇春哦了声,没再问,转身走进卧室。
周斯甜移步斜靠门框,看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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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春拉开柜门,捧出一套米色床品,接下来换床单、铺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星级酒店服务生都没这么丝滑。
周斯甜看呆了。
“护理第一课先学铺床。”常遇春嘴角微勾,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罩,绕过她身侧。
“谢谢护士长。”周斯甜条件反射。
话音未落。
常遇春步子一滞,停下没转身,幽幽道:“不用叫护士长。”说完去阳台洗衣间。
“......”
周斯甜站直,“那我怎么称呼,叫小春?”
总觉得话里有歧义。
常遇春与陈克己同龄,比她大七岁,前男友的现任,老公的前女友,他俩关系真尴尬。
反正一声“姐”她叫不出口。
“随便你。”常遇春操作洗衣程序,态度明显敷衍和摆烂。
她觉得周斯甜和陈克己挺像。
都对名字异常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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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做饭,所以,需要要你自己做,如果你也不会,就只能叫外卖。”
常遇春淡淡提醒,“孕妇吃外卖不好。”
潜台词你得自己想办法。
周斯甜怕她误会得寸进尺,“我可以学。”
比起当初立高级人设考研上岸,只要能顺利生下孩子,学做饭算什么。
“......”
常遇春没有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