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尽头,肖海单手插兜,另一手把玩打火机,一步三晃从远处逆光走来,夜风灌满他深灰色大衣下摆,猎猎飞扬。
“他怎么也回来了?”常遇春惊讶。
给陈克己行程满得如同春运排期,直到机场分别,肖海都没透露要回凤城。
瀚海车企总部设在上海,大型工厂却选在凤城,因为肖海父亲肖甫仁是地道凤城人。
“时间管理大师......”陈克己嘁一声揶揄,下巴一抬点颔示意。
彼时,肖海已经走到仨人跟前。
许是这几日朝夕相处,他姿态稍显散漫,提眸环视半圈,发觉都认识,嘴角的疤随之一动,有点说反话的味道,“熟人局?”
彭姗姗一脸戒备,“怎么哪儿都有你!”
“......”肖海不自然眨眼。
狭路相逢之意呼之欲出,闻,常遇春和陈克己对视,不动声色巡睃两人。
姗姗路子真野,常遇春暗道。
陈克己嘴角含春,倨傲吐出烟圈,欣赏“姗姗来迟”的心直口快,完美做他嘴替。
冷不丁被怼,还是个名不经传的小辈,肖海一拨刘海,瞪彭姗姗一眼,“你难道不是?”
他可不是来参加生日趴的,虽然早收到了秦北望的邀请卡,但工作安排没错开。
今晚恰好瀚海有个业务招待,他下楼接人,本打算上去打个招呼,没想到正面遭遇。
世界真小。
居然遇见了林眠助理。
肖海习惯性摸出软中华挨个发烟,陈克己抬抬手,烟头火光明灭,彭姗姗一指耳后。
结结实实闹个没趣。
“走了。”肖海傲娇一甩马尾,提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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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陈克己一支烟还没抽完。
等彻底看不见肖海背影,常遇春才收回目光,好奇道:“姗姗你跟他有仇?”
她险些以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我和他不熟。”彭姗姗含糊其辞。
在上海时,肖海一直纠缠他老板林眠,敢觊觎“浩南哥”老婆,那就是他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