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珩真的找上门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
这两天都是大雨,秋珩头上纱布没拆,整个脑袋裹成了一个滑稽的球状,身上淅淅沥沥往下滴着水。
徐知实在看不过眼,叫来严聿声给他重新包扎消毒。
也好在家属是医生,家里别的东西不多,医疗用品最多。
徐知看着他坐在椅子上,脚边每两分钟就积攒了一滩水渍,给他递了一条毛巾:“宋家继承人连伞都买不起,还是车都开不起了?”
秋珩扯了扯嘴角:“刚从医院出来。”
他随意的抹了一把脸,扭头时带偏了严聿声的动作,棉签直接捅进伤口,他面容瞬间就扭曲了,“我说严医生,我们两个没深仇大恨吧?”
“别动。”严聿声按住他肩膀。
秋珩神情恼火,却又不得已只能压下火气低声道:“我是病人,你不能温柔点?我连打车都没钱,得亏有人好心把我送到你们小区门口,已经很倒霉了,所以徐知。”
他又看向徐知,眸色沉沉道:“她现在在哪里,你得告诉我。”
秋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严聿声在他说完话的下一秒手更重了,酒精跟不要钱似的往他头上倒,谁家医生给病人消毒不用碘伏,是用酒精的?
他舔舔嘴唇,勉强好声好气的补充,“你告诉我,我马上走。”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