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启不错眼地看着萧玉京,可他这儿子比木偶还木,眼神都不带变的。
“若是太后娘娘有了自己的儿子,边关的那些将军支持谁还真说不定,你说,太后有没有可能打着这个算盘?”萧天启继续猜测。
萧玉京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父亲想再起战事?”
萧天启不悦地瞪了回去,却也瞬间恍然,“你是怕......”
怕温仪景有了儿子,然后带着儿子去和袁青冥争皇位。
萧玉京又看向了窗外,“窦郎中说了,我身体内里虚,子嗣艰难,父亲早日从旁支里挑选一个培养。”
“我宁可都送给太后娘娘。”萧天启冷哼一声。
“当年到底是谁对你动手,这件事情一直没追根究底的查下去,那几个没安好心的蹦跶的最欢,不患寡而患不均,我这万贯家产就算是都撒大街上,也绝不给他们任何一个人,有本事的都自己赚去!”
萧天启心里始终有根刺。
战乱的时候,家族为重,怕查下去家族离心,为着大局,他们父子咽下了这苦黄连。
如今太平下来,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头发,该染了。”萧天启不想去琢磨那些闹心的人和事,指了指萧玉京的头。
萧玉京身子一僵,突然想到了昨日夜色下温仪景的沉默,她看到了?
“今日为父为你染发。”萧天启脱了外袍起身。
三年前,萧玉京双腿被废,跟着他的士兵全军覆没,得知这一切的萧玉京头发一夜白了大半,每月都要染。
下着雨,屋子里光线暗,准备好东西,萧天启又将萧玉京推到了堂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