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最不喜欢这种纷争。
“裴初。”袁清瑶喊出他的名字,再近距离的看这张脸,只觉得这三个字都格外好听。
裴初颔首。
“你可知道皇后娘娘亲自操办这才马球赛,是为了什么?”袁清瑶毫不避讳地打量面前少年郎。
裴初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起身告罪,“公主恕罪。”
今日他的表现,寻常人或许看不出来他的隐藏。
可公主若是一直都在注意他,那肯定全都看在眼里。
在他要跪下去的时候,袁清瑶再次拦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说说你何罪之有?”
裴初低着头后退一步,“今日球赛,公主是想为京郊大营挑选将士,卑职却有所隐藏,愧对公主良苦用心。”
“哦,是吗?”袁清瑶低低笑出声来,“还有呢?”
裴初一愣,还有?
他还做什么了?
“之前陆宽要带你进京郊大营,你就拒绝了,这又是为何?难道是看不上京郊大营?”袁清瑶实在是不解。
所有士兵都想留在京郊大营,军饷多。
又是她这个公主的嫡系。
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进的地方,这裴初怎么就看不上?
裴初一听又要跪。
袁清瑶抬脚抵住他的膝盖,微微歪着头,眉梢高挑,语气玩味,“因为膝盖不值钱,所以主动放弃?”
裴初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男儿膝下有黄金,怎生会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