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芮知道女儿还活着。

萧天启这个兄长现在待她很不错，她的衣食住行全靠着兄长资助。

可私下谈话的时候，兄长无意中说漏了嘴，说她如今吃穿用度皆不是出自萧家了。

萧鸿芮更确定了女儿还活着的事情。

也知道女儿和女皇陛下有联系。

如今各州的年礼入京。

她想入宫探探陛下的口风，看是否女儿是否有和陛下提及过她。

温仪景倒是见了她，却丝毫没提周楠半句。

萧鸿芮失望而归。

“或许，有一日周楠会原谅过往的一切，可那是她的选择。”温仪景无奈叹道。

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周楠每个月送来的银钱都比往日多一些，唯独没有提过萧鸿芮，也没提过要回京。

......

边关。

袁清瑶没想到槐序和裴岁安会赶来陪她过年，更没想到除夕夜，楚寒英也会顶着寒霜而至。

“孩子还小，你怎么丢下她跑出来了？”袁清瑶连忙带着楚寒英去梳洗。

边境苦寒，即使袁清瑶是此处最大的将领，住着最好的宅邸，比起京都城，府邸却也恶劣许多。

一晃眼已经过去大半年不见，袁清瑶黑了，也瘦了。

“早就想看看你，这才终于养好身子，得了空闲，她还小，等明年我带她来和你一起过年，陛下说了，明年让我早些出发。”楚寒英垂眸笑着说，余光却偷偷看向袁清瑶。

“阿娘身体可都还好？”袁清瑶垂下了眸子，落在木桶边沿的手紧了紧。

“初一走，她看起来老了些。”楚寒英低声道。

袁清瑶闷闷的嗯了一声。

“她很想你，我入宫的时候，总爱和我念叨你，盼着你能回京去。”楚寒英看向袁清瑶，“瑶瑶，你可有怪过她？”

袁清瑶抬眸对上楚寒英的目光，缓缓摇头，“没，我从没怪过她。”

“阿兄的心思，我都知晓了，最对不住的是你。”袁清瑶轻轻握住了楚寒英的手，“是他自寻死路，怨不得任何人，你也莫要多想，在京都带着孩子，好好过你的日子，做你最初想做的事情，让天下女子都能得到属于自己的自由。”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