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不安的是,南月国的太傅赵谦受邀,将亲临大邺参加摄政王的贺宴。
为确保此人安全,南朔城严加戒备,边境封锁,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直至贺宴结束。
偏僻的城墙下,萧怀瑾立在风中,玄色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
阿齐忍不住低声道:“殿下,这景王莫不是心怀叵测,想要借机谋权?咱们是否该即刻回宫,以防他对崔家不利?”
萧怀瑾目光深邃,语气中透着几分冷冽:“四哥的野心,早已不是什么秘事,朝中谁人不知?如今他尚需崔家助力,料想不会对外祖他们下手。
我只担心,他与南月暗中勾结。此次特意请来南月太傅,绝非简单示好,其中必有蹊跷。你速去查探,这赵谦究竟是何来历,与景王又有何交情!”
“是,属下这就去办!”阿齐抱拳领命,匆匆离去。
萧怀瑾负手而立,望向远处阴沉的天际,心中沉重。
他不得不滞留南朔,计划尽数被打乱。
然而,城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幼安堂”的姜姝宁。
她为了把小邺君在身边,甚至曾动过念头,偷偷给孩子喂些相冲的药草,让他病症反复,可每每看到那张纯真小脸,心便软得像化开的春雪,哪里舍得下手?
她又想过对“萧凌川”下药,让他身染小恙,无法离城,可一想到那人冷酷无情的性子,若被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南朔城被迫封锁,城中人不得随意出行,这意外之举反倒让她与小邺君多出了相处的时光。
一有空闲,她便往清风轩去,给小邺君送吃食和药物,顺便抱一抱他。
小邺君似也与她心有灵犀,每次被她抱在怀中,便赖着不肯走,若被强行抱开,小嘴一扁,眼泪便扑簌簌掉下来,哭得人心都碎了。
萧怀瑾见状,不由道:“便是乳母,也得花上几日才能与他亲近,你不过抱了他两三回,他便这般黏你。女医果真有讨孩子欢心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