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知道,你费尽心机,不惜一切代价往上爬,根本不是因为你贪恋权势。你只是怕,怕重蹈前世的覆辙,怕再一次......护不住我。”
姜姝宁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一锤一锤,狠狠砸在萧凌川用冷漠和强硬筑起的心防上。
他的眼眶一点点变红,那份伪装出来的狠戾和冰冷,在他眼底寸寸碎裂,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幽怨和委屈。
“既然......你都知道......”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嫁给萧怀瑾?”
“那是权宜之计。”姜姝宁无奈地解释,“我本来的计划是,等他掀开喜帕的那一刻,就用藏在袖子里的银针把他放倒,然后趁乱去找君儿。我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揭开我盖头的,会是你。而且......你昨天晚上那样子,根本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提到昨夜,萧凌川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药物的作用让他被怒火和嫉妒冲昏了头,彻底丧失了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昨夜......没伤到你吧?”他眼神闪躲,下意识地伸手,似乎想掀开被子查看她身上的痕迹。
姜姝宁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的手。
“我还好......”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连忙转移话题,“王爷,你到底是怎么进到北陵皇宫里来的?君儿呢?他怎么样了?北陵皇帝没有为难你吧?”
“放心。”萧凌川似乎并不把北陵皇室放在眼里,语气里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道,“这皇宫内外,到处都是本王的人。借北陵皇帝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反手握住姜姝宁的手,将她拉得坐起身。
锦被滑落,露出大片布满痕迹的肌肤。
姜姝宁惊呼一声,想扯过被子遮掩,他却快她一步,拿过旁边叠放整齐的衣衫。
“来,本王帮你穿衣。”
他指尖带着薄茧,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实在不习惯萧凌川这样体贴入微地伺候,浑身都不自在,挣扎着想要躲开:“我自己来就行了......君儿呢?我想见君儿。”
“他好得很,有两个乳母专门照看着。”萧凌川一边有条不紊地为她系上衣带,一边安抚道,“我派了最得力的亲兵守着那两个乳母,她们不敢对君儿有半点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