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不好说,创伤严重,身体需要靠睡眠来修补。”蓝眼睛的医生耸肩,“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季庭礼挥了挥手。
几个医生陆陆续续离开了。
房间很大,采光极好,床头还有一捧不知道谁插好的花,中间夹杂的几朵向日葵鲜活又惹眼。
和这房间黑沉沉的布置完全不搭。
这是季庭礼的房间。
季庭礼弯腰俯身,干燥的指尖划过姜晚紧闭的眼眸。
“别睡太久。”
“小狐狸。”
季庭礼低沉沉地笑了一声,真是有些期待呢,他想看到姜晚醒来的样子。
看看她那一贯清冷漂亮又暗藏锋芒的眼睛里,如今只装得下他的倒影。
那会是什么模样?
季庭礼心情愉悦。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外面传来苦姨的声音,“大公子,我能进来吗?”
季庭礼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苦姨。”
他对苦姨还算客气,不是因为对方上了年纪,而是因为苦姨曾是他母亲身边的人。
季庭礼的母亲,本就是阿林都人,她当初下嫁给一无所有的季业鸿,跟着季业鸿吃尽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