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季庭礼薄唇轻启，吐出的两个字没有半点商量和转圜的余地，只有前所未有的冷硬。

萨瓦首领有些遗憾地摇摇头，“真小气......”

季庭礼盯着他，一不发，但警告的意思很明显。

萨瓦抬起手，一步步往后退，“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

说来这还是萨瓦认识季庭礼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喜怒不形于色的季庭礼明晃晃表露在外的情绪，就像是一头守着宝藏占有欲极强的恶龙，谁敢靠近，都会被他无情撕碎。

萨瓦的好奇心再度被勾了起来。

但在他看向那扇紧闭的门时，季庭礼沉声开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萨瓦收回视线，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

“我到处找不到你人，听手下说你来了这里，我就找来了。你可不知道我为了你得罪了多少人，我要的药剂到现在都遥遥无期，你一直拖着我，这说不过去吧？”

萨瓦说这话的时候仍旧笑眯眯的，可身上的压迫感一点都不少。

这个阿林都首领可是以血腥和杀戮站稳的脚跟，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可能上一秒是朋友，下一秒就有可能是敌人。

季庭礼听明白了萨瓦的外之意。

这是要补偿来了。

“正好，我也有事想要和你说。”季庭礼淡淡然开口，手背在瓷盘底部探了探温度，耽搁这么两分钟，放凉了可不行。

“你去对面等我。”季庭礼扬了扬下巴，那不容分说的态度，根本没给人拒绝的余地。

萨瓦啧了一声，气笑了。

但他还是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可偏偏就在这时，包厢门开了。

刚扭过头的萨瓦下意识朝声源处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呆了一瞬，眼里的惊讶和惊艳不遮不掩。